【特傳】【利夏】《Hateful Bitch》5-7


*R18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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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  夏碎沒有睡著。
  他的搭檔很失常,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是何時醒來;所以當禁制解開時,他當下就知道了。
  那日午後至夜裡,他任性地「睡」在冰炎腿上許久、許久,而後,他就下了決定。
  如果誰也捨不了誰,而相愛又如此痛苦,那就讓他人介入幫忙吧,至少,能說服自己是迫不得已。
  他實在痛得怕了,不想要再受傷了。
  而如果能夠不受傷——不再因冰炎而受傷——那麼,他想,他應該可以犧牲掉全世界。
  於是隔日,他聯絡了阿斯利安。
  他知道那個人會容納他的全部,包含他的自私。



6.
  夏碎在洞窟裡聽見冰炎的叫喊聲,長長地刺穿他的自欺;有那麼一瞬間,他想推翻所有縝密的計畫,去擁抱他受傷的搭檔,只是他太膽小了,他沒有勇氣再把刀交給冰炎一次,冰炎太重要了,耽誤了一次,便不要再折磨了。
  他於是想著,還有另一個人等著他呢。便就這麼踏入了非預定的陣法中。

  傳送到紫館時他嗅到淡淡的香氣,差點以為被傳送到自己房間,才發現是房間點了他慣用的薰香。連這點都如此周到。
  他不愛冰炎。
  他不愛冰炎。他的指尖敲叩榻榻米。
  他不能愛冰炎。他的雙拳狠狠地往地面擊打,而後麻痺得像他的心。
  夏碎回頭,泫然地昂首望向進房的人。
  愛他。愛他。夏碎想著。
  因為他是阿斯利安、因為他將會是一個多完美的情人啊。
  「只有你可以救我。」
  於是,夏碎輕極地如此喃唸。
  然而他心底某一小塊,聲嘶力竭地叫喊著,他不要完美,他要痛楚,他要所有搭檔給他的痛楚。



7.
  本著愧疚,阿斯利安特別關照夏碎。他總認為冰炎出了事有自己一份責任,而他是理解的,夏碎對冰炎的情感。
  夏碎漸漸康復的期間,月見允許他多少做些簡單的鍛鍊、復健等等;有次阿斯利安探訪不見他人影,往窗外一望才發現那人在無人的小庭院裡。
  阿斯利安由上往下仔細看了,發現對方在柔軟茂密的草皮上赤裸雙足,以輕緩的動作移動肢體。
  被迷了一陣,他才發現那是一些基礎的現代舞動作。
  而後夏碎開始嘗試一套舞,卻並沒有跳到最後,而是在某次脫力失去平衡後摔倒,歪歪扭扭地跌入了造景的小池塘。
  阿斯利安回過神時,發現自己身上也溼了大半,而一雙手臂正擁著他特別關照的學弟。
  夏碎疑問地望著他,髮尖不住滴水,於是、於是,他就親吻了他。
  阿斯利安想著,原來、原來啊,我是這麼地喜歡這個人。
  兩人都對這個吻保持緘默,阿斯利安帶著夏碎逃離醫療班回到紫館,他們在門廊上開始愛撫、接吻,似乎全然不怕有人經過。
  夏碎還全身溼透、因方才的運動而喘著,卻也主動索求阿斯利安的吻和身體;阿利腦中於是見著了銀髮的半精靈,突然氣笑了。
  「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啊?」
  「都給出去了。沒了。」
  阿斯利安聽了莫名放心,直接解開了夏碎身上的病人服。

  他把夏碎拉進自己房間,把人帶到外廳沙發上,兩人繼續在對方身上搧風點火。
  「……我比較喜歡床。」
   阿斯利安聳肩,沒有回應對方的要求。
  「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床,也不是我,你接受我,為的不就是另一件事嗎。」
  夏碎愣了下,沒想過自己會被看穿,竟啞口無言。他的唇最終木然地吐出:「阿斯利安,不要。」
  「是,你要的就是這個。」
  說著阿利去脫夏碎的長褲,但溼淋淋貼在身上非常難除下,他於是一用狠勁扯破了布料。他剝下破布揉一揉丟到一旁,再直接脫了對方裡褲;夏碎在他身下全身赤裸,他自己倒衣冠楚楚。
  夏碎蹙起眉,臉容還是溼的,紫眸像破水而出的蓮,鼻樑是筆挺的花莖,唇便是帶露的葉。他盯視阿斯利安,又冷冷說了一次:
  「我說,不要。」
  阿斯利安低下身欲親吻夏碎,夏碎偏開頭只讓他吻在頰上。
  「你真的要這樣?嗯?」阿斯利安語帶威脅,「你明知道你現在跟我打沒有勝算。」
  夏碎的眉蹙得更緊。「我才不想全裸跟你打架,太蠢了。」
  阿利才放心地點點頭,腹部便受到一記重重的膝擊,往死裡打那種。
  「夏……碎……」阿利狠瞪著對方,落到沙發下抱著腹部。
  「我說我不想,有說我不做嗎?」夏碎翻下沙發再朝阿利補了一踢腿,笑得一雙紫眸微微瞇起。
  阿利只好反擊。他們最終是打了一架,當然是夏碎癱在地上幾乎昏迷,阿利看著人想著一開始那兩記就當補償吧。他沒想過夏碎會認真跟他打,更沒預期自己只能把對方打得這麼慘,才得以結束打鬥。

  這次他再低頭吻夏碎,夏碎就沒拒絕了;畢竟這打一開始就是夏碎需要的。
  「阿斯利安……我渾身都痛。」
  「這不是當然的嗎。」阿利一面說一面往夏碎身上丟了個癱瘓咒術,再接著施放治癒術。
  身上的疼痛好了大半,卻依然動彈不得,夏碎嘆口氣,直瞪著阿斯利安。
  「你居然對一個病人下重手。」
  「我沒讓你不能說話就不錯了。你是受傷,但也是個受傷的紫袍,」阿利說著把人打橫抱起,端到沙發上放著。「我不冒險。」
  「……我真的比較喜歡床。」
  阿利脫掉上衣,睨了他一眼:「你知道我的床是從黑館幹來的吧,想都別想。」
  夏碎沉默。
  「我不會第一次就當替代品,而且那就不符你的目的了。」
  夏碎沒有回應,只是定定地望著眼前的人。
  「好了,」阿利打開手中的容器,往手心倒了一些。「別指望我會伺候你。」
  他一手抬高了夏碎一條腿,將手中潤滑的液體往對方腿間抹,一下就把指頭插了進去;夏碎疼得發出嘶聲,阿斯利安的回應卻只是解開褲頭,露出硬挺著的性器。
  而後一推而入,全不帶憐惜地。

  他們的初次性交在痛苦的喘息與瀕死似的呻吟裡不算順利地結束了,被強暴的在浴室裡自行清洗自行治療,強暴人的坐在原處兀自傷感兀自嘆息。
  但沒有後悔。
  他們都不能後悔,後悔一定會走上絕路的。
  無論如何他們走的都是絕路,可至少這是他們自己選的絕路。
  那就是糾纏下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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