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特傳】【利夏】《Hateful Bitch》24-25（完）

注：因為利夏糧真的很少，所以我決定把結局放出來，跟廣大(沒有)的教眾們分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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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

　　冰炎從未放棄拜訪，阿斯利安每次都以夏碎拒絕見他為藉口將對方擋在門口，即便如此冰炎仍隔一段時間就過來拜訪，每次都要求見夏碎。

　　一次夏碎睡了，阿斯利安的手機收到冰炎的簡訊，告訴他他就在房門口；他也總算心軟，替夏碎拽好被角，就悄悄開門迎出去了。

　　他讓冰炎進來，在外聽招呼人落坐，二人一時沉默，只有沖泡茶飲的聲響。

　　阿斯利安在冰炎對面坐下。

　　「回去吧。」

　　阿斯利安驚訝於自己嗓音的冰冷果決，想著自己究竟可以為了夏碎，成為一個如何不同的人。

　　「這次讓你進來就是為了說清楚，回去吧，以後也別再來了。夏碎就是為了你才消失的，你也放過他吧。」他只是想捍衛。捍衛。不是自己樂意滿口謊言，不是自己樂意如此冷酷。捍衛啊。不就是為了守住自己僅存的嗎？他絕不冒險讓他們搭檔二人見面。

　　「我知道。」冰炎垂下肩膀，將臉埋入掌心。「但我想見他。我寧願聽他親口對我說。」

　　他從來沒見過意氣風發的學弟如此頹喪，就像上次愛面子的學弟在他面前哭得嚎啕。也許他們二人相似得不行，都會為了夏碎而成為另一人。

　　他為了夏碎已經做了許多無法回頭的事，而眼前就是他虧欠最多的人，他卻只能趕對方離開。

　　「夏碎是……我的搭檔，」冰炎努力從手掌下擠出游絲似的聲音，「我只是想見他一面，不是……不是有甚麼打算。讓我見他吧。」

　　阿斯利安沉默，冰炎將此視為一種拒絕，放下手越過茶几，抓住阿斯利安的手腕；後者吃痛，下意識想把手抽回，兩隻手卻被緊緊箝制住，冰炎抬頭看他，神色近乎絕望，瞳眸中全是破碎的情愫。

　　「不要把他藏起來……」冰炎的膝落到地上，像乞求一樣，無力地訴求：「把他還給我，阿斯利安，求你了。」

　　「我並沒有把夏碎藏起來，是他不想見你。」

　　席雷‧阿斯利安感覺他和颯彌亞‧伊沐洛‧巴瑟蘭在走一個迴圈，迴圈的中央是藥師寺夏碎。

25.

　　阿斯利安以為他睡著了。

　　夏碎靜靜坐著，倚著牆，聽他們的談話。

　　「不要把他藏起來……」那是他的聲音，也是夏碎以為自己永遠脫逃不了的咒縛；那聲音無力地訴求：「把他還給我，阿斯利安，求你了。」

　　「拜託你……」

　　夏碎的眼淚緩緩地淌下面頰。他不出聲。出不了聲。

　　「學弟，你走吧，無論你來幾次，夏碎都不可能同意見你。」

　　夏碎聽著苦笑，也許阿斯利安比他以為的更了解他，即使他的心在尖聲叫換冰炎的名字，阿斯利安的聲音卻綁住他的軀體。

　　「我會再來，幾次都無所謂。」

　　「夏碎也同樣會拒絕你，幾次都一樣。」

　　「我要聽他親口對我說。」

　　「他不想見你。」

　　最後夏碎只聽見布料摩娑聲，外頭便再無對話了。

　　他倚著牆面無聲哭泣，疑惑自己為何不拉開門，拆穿阿斯利安的謊。

　　他聽見腳步聲。阿斯利安就要進房了，但他不在乎，他動彈不得，滿心都是困惑，死死地綁縛他。他不在乎冰炎這樣來過幾次、不在乎他冷傲的搭檔為了他可以多低聲下氣、不在乎阿斯利安對他隱瞞何其久，他在乎的只有為甚麼。

　　為甚麼他還坐在這裡，放任阿斯利安扯出漫天大謊，困如籠獸。

　　阿斯利安開門進房，愕然地望著地上的他。

　　「夏碎……」

　　「如果你想問，那麼我聽到的夠我了解情況了。」

　　「那為甚……麼。」阿斯利安停住，發現他的眼淚、發現他的崩塌、發現他的秘密。

　　「夏碎——」

　　「不要說出來，阿斯利安。」

　　「你……」

　　「別說出來！」他如獸吼，用日文厲聲阻止，阿斯利安的眼神變得冰寒，在他面前蹲跪下來，抓住他的臉。

　　夏碎抬眼看他，絕望得像熄滅的煙火。他開始發抖。

　　「別……」

　　「你愛我。」

　　夏碎抱頭，哽咽著嘶吼一聲，而後再也沒有意識。

　　夏碎解離了。阿斯利安冷著一張臉，將對方的軀殼擁入懷中。他瞬間明白了很多事，包含夏碎再也不會回來。他從腿上的繫帶上摸出匕首。

　　而後抱著一具人體，困如籠獸，直到天明都鬆不開手。

THE END.